请为我弹奏一曲法多吧。
本人杂食,偶尔画画写文,虽然有点社恐但还是希望跟大家交朋友,fo就会回fo ^^

神奇动物学家纽特和他8岁的傲罗哥哥忒修斯

纽特去了一趟苏格兰,不,不是去霍格沃茨,是德利亚岛。在那之前,他用忒修斯的脸混入魔法部档案室,翻阅了关于五足怪的所有档案,档案里除了“极度危险”“不可驯养”以外没有任何“有用”的信息。于是纽特启程前往德利亚岛,打算亲自观察记录五足怪的生活习性。

纽特“顺利”地完成了这次考察,除了幻身咒失效被三只五足怪围攻差点丧命以外。“相比其他的肉类,更喜欢人肉,尤其喜爱猎杀巫师”,纽特一边指挥羽毛笔记录这一上午收获的新信息,一边脱掉外套,小心翼翼地撩起袖子,查看自己手臂上的伤口。他知道自己的左腿也在流血,但在这个临时搭建的观测站里不方便处理,而且鲜血的味道很快就会引来那些杀人未遂又饥饿难耐的五足怪——他们拒绝食用纽特给他们的鸡肉。考虑了几秒,纽特只草草地在伤口上撒了些止血粉,从箱子里放出了一只鸟蛇。

屋子里有人。纽特推门的手顿了顿,里面先是传出细碎的脚步声,接着是刀叉与盘子接触的清脆响声。纽特感到疑惑,他的住处有魔咒保护,没人能擅自闯入,忒修斯来拜访的时候也为他加固了魔咒,毕竟,这位哥哥是见不得弟弟有任何闪失的。难道是忒修斯?虽这样想着,纽特还是谨慎地拿出魔杖,缓慢地推开了门。

“纽特!”还没等纽特看清魔杖对准的那人是谁,“闯入者”便从餐桌旁跳起来,飞快地跑向他,一边唤着纽特的名字一边抱住他的腰,把脸埋进纽特敞开的孔雀蓝外套里,纽特下意识地伸手环住对方的肩。

这是谁家的小孩?纽特惊讶地低头看这个身高只到自己胸部以下的棕发男孩。完全不认识。这样抱着是不是太亲密了?但又有一种奇异的熟悉感。他张了张嘴,没能吐出一个字。

“你受伤了?”怀里的男孩先说话了,他吸了吸鼻子,像是在反复确认纽特身上的味道。孩子很快紧张起来,放开纽特的腰,退后一步,转而抓住他的右手臂想撩起衣袖。

“你看着很眼熟。”纽特终于看清了男孩的正脸,他忽略了关于受伤的问题,接着说,“你长得像个斯卡曼德,你是忒修斯的儿子吗?”

虽然纽特完全没有忒修斯有儿子这一印象,但在很久以前他和忒修斯就不再像幼时那般亲密地共享所有秘密了,如果忒修斯在哪里欠下了风流债没有告诉自己,那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毕竟,纽特也没有告诉哥哥,自己的行李箱里实际上有十二只鸟蛇,而非对方认为的两只。

男孩的表情有一瞬间是呆愣的,他下意识地点头,又飞快地摇头。

“但你不可能是我的儿子。”纽特倒是斩钉截铁。

“纽特!”男孩皱起眉头,“你认不出我吗?我是忒修斯。你怎么会觉得我有……”私生子?

“哦,忒修斯……你是忒修斯?”纽特有一瞬间也愣住了,但下一秒便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像研究他的神奇动物一样蹲下来上下审视着缩小版的忒修斯,“我从来没见过……那么小的你。”

“我之前照镜子以为我至少有11岁,如果你没见过的话,那我可能只有8岁。”小忒修斯无奈地叹了口气,看起来并不开心。

“怎么回事?”纽特哄小孩一般从自己的衣袋里掏出了一颗比比多味豆,递给忒修斯。对方犹豫了一下,伸手接过糖,拆开糖纸放进嘴里,很好,没有奇怪的味道。

“乳酪味的。”忒修斯照例给纽特一个反馈,就像小时候一样,他接着解释道,“我在爱丁堡调查一个黑巫师组织。”他的解释简短到仿佛没有解释,此时的忒修斯显然更关心纽特的伤,他边说边拉着纽特的手,把比自己大一整圈的弟弟安顿在沙发上。

“那是你之前……额,之后……无论如何,那是你的工作。”纽特耸了耸肩,他认为调查黑巫师并不会让一个人变小。而且,梅林的胡子,减龄剂也不会让人一下子年轻二十多岁,那得喝多大的剂量啊?

“是,那正是我现在的工作,不是之前,也不是之后。”小忒修斯还没到变声期,用小奶音严肃地谈论工作实在是有些滑稽,纽特难得对着自己的哥哥笑得那么自在。忒修斯抬眸看到弟弟的笑颜,心里暖洋洋的。虽然他变小了,再没法把纽特一整个揽在怀里,但是纽特似乎很开心,也不抗拒自己的拥抱,甚至很关心自己,忒修斯愿意永远维持8岁的形态。

纽特的手提箱放在桌上,忒修斯凑过去打开了它,弯腰探头进去,寻找白鲜和制作好的疗伤药剂。他上次来的时候伸手就能摸到顶部第三层的抽屉,但现在不行了,这段距离对于小忒修斯的小短手来说显然是有点远了,他懊恼地又往里面探了探身子。

纽特有些担忧地望着忒修斯在外面的三分之一个身体,“忒修斯,让我来。”说出口之后,纽特不禁在心中感叹自己居然开始用哥哥的命令式语气对哥哥说话了。

“等一下,纽特,马上就好。”箱子里传来小忒修斯闷闷的声音,紧接着一阵巨大的坠落声。忒修斯掉了下去,纽特扯了扯嘴角,他今天可能是体会了一把当哥哥的感觉。

而纽特的“你还好吗”还没说出口,下面就传来忒修斯急急的喊声:“一切都好,没有砸到你的动物们,我马上上来。”

行吧,一切都好,除了忒修斯流血的额角。

 


兄弟俩在餐桌上面对面坐着,忒修斯在纽特回来之前给自己热了三明治作为午餐,这会儿又给纽特热了一份,因为纽特的腿伤和手伤,忒修斯不允许他干活。男孩显然饿坏了,头也不抬地专心吃着并不好吃的速食三明治。纽特细嚼慢咽,同时忍不住瞄自己的哥哥,由于摔进箱子里而略显凌乱的蜷曲棕发、额头上的两枚心形创可贴、又白又嫩的小圆脸、沾上了草叶的衣服……哦,他穿了纽特的衬衫。

“我们需要给你买一套衣服,我的衬衫对你来说太大了。”纽特突然无厘头地来了这么一句。

“有那个必要吗?我认为我不会维持这个形态太久。”忒修斯有些不安地拽了拽自己的衣角,这衣服上充满了弟弟的味道,令人安心,他很喜欢。

“说起这个,你是什么时候变小的?”

“五天前。”忒修斯郁郁地说。

“……”纽特看着忒修斯,忒修斯直直地回望他,纽特很快低头移开了视线,不知道为什么,缩小版哥哥的眼神还是让他有些紧张、心跳加速,“然后你就一直待在我家?”

“不,我先去了魔法部,到档案室查找资料,那个组织卖非法的黑魔法药剂,被我发现之后偷偷给我下了药,那种药能让人变小。”实际上,根据忒修斯查到的资料,如果他当初把整杯果汁都喝下去,那就不是变8岁那么简单了,他会回归最原初的状态,然后死掉。不过这点没必要告诉纽特,纽特知道傲罗们是怎么工作的。

忒修斯用飞来咒拿到两个酒杯和一瓶葡萄酒,这是他们的父亲前些日子在西班牙“公费旅游”时寄过来的,结果纽特一连几周都没回家,父亲派来的猫头鹰差点撞破了阳台的门,幸好忒修斯及时赶到。忒修斯为此特地写信给父亲说别再往纽特家里寄东西,“如果您把礼品寄到我的住处,我有百分之二十十的把握能把它交到我亲爱的小弟弟手里。您知道的,没有谁弄得清纽特在哪里,请别再为难我们家可怜的猫头鹰了。”

“等等,你不能喝。”纽特挥了挥魔杖,让酒和酒杯飞到自己面前,他思考了一下,接着说,“鉴于你的身体只有8岁,你是不是也不能在校外使用魔法?”

忒修斯瞪大眼睛,有些生气地拍了拍桌子,“我又不是真的8岁!我是傲罗,我可以喝酒,也可以用所有魔法!”

纽特笑起来,从冰箱里拿来牛奶,倒在玻璃杯里,给忒修斯推了过去,忒修斯乖乖地接过来抿了几口。

纽特想起了6岁那年的一个夏日,作为国际魔法法律办公室主任的父亲在伦敦出席国际巫师联合会的峰会,母亲则带着一只鹰头马身有翼兽去了后山的树林,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那只名叫阿波罗。所以那天,他和忒修斯在一起,天气很热,郊区的家距离最近的麻瓜店铺很远,小纽特眼泪汪汪地央求哥哥用魔法把牛奶变成雪糕。霍格沃茨的三年级生忒修斯·斯卡曼德想到自己的蛇院好友曾使用混淆咒把在校外使用魔杖的事情掩盖过去,便咬咬牙,拿出了魔杖,他从来不愿让自己的小月亮难过。第二天,他很荣幸地收到了魔法部的警告信和霍格沃茨的亲切问候。父亲十分生气,暂时没收了大儿子的魔杖,把他喊进书房谈话。纽特偷偷地把耳朵靠在书房的木门上,隐约听到了“开除”的字眼。纽特冲进了书房。

“纽特,纽特,你在想什么?”纽特一晃神,突然发现忒修斯已经来到了自己身旁,正踮脚伸手拍着纽特的脸,试图唤醒发呆的弟弟。纽特顺手捏了一把小忒修斯的脸,手感不错,他刚刚就想这么干了,因为现在的忒修斯对他来说就像某种可以摸摸揉揉的神奇小动物。他的哥哥一下子兴奋起来,眼睛亮闪闪、脸颊红扑扑,期待地转过另一边脸等着纽特捏。纽特默默地收回了手。

“没什么,我在想嗅嗅和皮克特,遭到五足怪袭击之后,他们就一直在我的箱子里,或许我该让他们出来了。你刚刚有说什么吗?”

“没有,我只是在看你。能不能等一会儿再让你的小动物们出来?他们好得很,我刚才‘走’下去的时候还被嗅嗅抢走了怀表。”小忒修斯不悦地皱了一下鼻子,顺势坐在了纽特的腿上,同时小心地避开了弟弟腿上被五足怪伤到、又由自己精心包扎的伤口。他想起小时候的纽特也是这样坐在自己的腿上,虽然此时的纽特比起当初的自己显得不自在多了。忒修斯接着说,“你说五足怪?我确实在档案室里看到了我自己的查档记录,很显然,你又用了复方汤剂……”

纽特抢先打断了忒修斯即将说出口的长篇大论:“是的,我拿了你的头发,权宜之计,很抱歉。但这只是一次再普通不过的动物考察,与邓布利多教授无关,甚至不需要出境许可,不需要担心黑巫师,不会波及麻瓜或者毁掉他们的城市,德利亚岛上除了五足怪什么都没有,我只是想弄清楚那个传说。”

“可是五足怪袭击了你,你不知道你腿上的伤口有多恐怖,你真的能走路吗?你该是飞回来的吧!”

“是的,是鸟蛇带我飞回来的。”

“这不是重点,纽特!”

纽特决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那你又是怎么回事?首席傲罗变成一个8岁小孩,坐在我的客厅指责我?”甚至是坐在我的腿上,他咽下了这后半句话。

“我是在执行任务!变小属于工伤!”首席小傲罗转头瞪着弟弟,纽特照例移开了视线。

“我也是在做我的工作,忒修斯。”纽特的语气很平淡。

小忒修斯委屈地瘪起了嘴,用袖子干巴巴地抹了抹眼睛。纽特真的很怕哥哥突然哭出来,虽然忒修斯只是身体变小了,但纽特总觉得他这张小奶脸很像个哭包。于是,在叹了一口气之后,纽特伸手揽住了腿上的孩子,还低头闻了闻忒修斯蜷曲的棕发,是他再熟悉不过的疗伤药剂的清香。忒修斯愣了一下,抿着唇紧紧地回抱纽特,贴着弟弟的胸腔,侧耳听他的心跳。

两人都沉默下来,不能激化矛盾,用拥抱化解一切,这是他们一直以来的默契。当然,很多情况下都是哥哥强制执行。

过了一会儿,小傲罗才语气闷闷地继续刚才被葡萄酒打断然后又严重跑偏的话题:“我在档案室里找到了解药的制作原料和方法,有一味原料只有罗马尼亚才有,他们不放心我自己去找——说真的,我不明白,我又不是真的小孩——总之,我的同事们让我找个安全的地方待着,直到他们制作出解药。所以,如你所见,我来了你家。”

恩,安全的地方等于我家,纽特默默思考了一下这个逻辑推导的含义。不过,抱得有些久了,纽特终于不自在到了一定的程度,这毕竟不是某只神奇小动物,而是自己缩小版的哥哥,是一个人类。然而,当他试图拉开忒修斯时,对方却靠得更近了,纽特不得不直起腰,让自己能喘口气,他没想到8岁的哥哥也有那么大的力气。

“只是碰碰运气。我原本希望你会在家——别笑,我知道这是一种愚蠢的期待。我相信,只要我等下去,你就会回来的,我们总是需要彼此,不是吗,我的小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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