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为我弹奏一曲法多吧。
本人杂食,偶尔画画写文,虽然有点社恐但还是希望跟大家交朋友,fo就会回fo ^^

关于纽特•斯卡曼德的博格特(一)

文/Fyodor

作者:在脑中盘旋了很久的想法,最终决定提笔写下。ooc怪我。因为太长,而且没写完,分开发。


关于纽特•斯卡曼德的博格特,也关于成长与爱。


——“所以,斯卡曼德先生,你在人生中最畏惧的是?”

——“被困在办公室里工作。”


霍格沃茨的学生们第一次在课堂上接触博格特是在三年级的黑魔法防御课。虽然博格特是一种很常见的变形生物,在很多巫师,甚至是麻瓜的家里都会出现,喜欢躲在床底下吓唬年幼的孩子,但是纽特从来没有在自己家里见过博格特。在纽特最早的记忆中,他总是和哥哥睡在一起,哥哥的怀抱能驱逐一切恐惧。当然,斯卡曼德一家的生活并不拮据,反是称得上富裕,他们的乡间别墅有很多房间,不至于让两个宝贝儿子龟缩于一间卧室,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房间。

忒修斯的房间在纽特的隔壁,墙上总是贴满了从巫师或者麻瓜报纸上裁下来的新闻报道,大多数是关于罪犯案件的,危险巫师的通缉令或者残忍的麻瓜杀人案,也有关于巫师战争和麻瓜战争的笔记,那是忒修斯自己从某些历史书上抄下来的。斯卡曼德先生不太赞成这种爱好,好几次警告自己的大儿子别过分在意麻瓜的事情,忒修斯潦草地点头答应了,待父亲离开后把自己的一堆麻瓜侦探书籍锁进了书桌的左侧抽屉,他通常把自己喜欢的东西放在那里。 

纽特的人生前三年都没有使用自己的房间。他先是在父母的卧室度过了一年,又在哥哥的卧室度过了两年,相比妈妈在卧室里放的蔷薇薰香,他更喜欢哥哥卧室里报纸和书页散发的味道,忒修斯身上也有这种味道。纽特3岁那年,忒修斯收到了霍格沃茨的录取通知书。猫头鹰在窗外盘旋,阳光洒在它的翅膀上,泛着金光。纽特踮起脚尖,推开窗,信使轻轻地落在他的肩膀上。年幼的孩子兴奋地抚摸猫头鹰胸前的绒毛,转身对上了哥哥的视线,年长者微笑着,淡蓝的眼眸就像一汪清泉。在那个夏天之后,纽特开始使用自己的房间。 

  

  

开学的前夜,纽特猫儿一般轻轻地走到忒修斯的房间门口,门开着,哥哥蹲在地上低头摆弄自己的手提箱。棕色的,两个扣带,最普通的那种款式。他抬头看见纽特抓着门框局促地站在门边,便笑着对自己的弟弟招了招手。纽特跑了过去,蹲下来靠着在哥哥的身侧,素面长袍子和斗篷叠得整整齐齐,一根花柄的魔杖放在斗篷上。 

“玳瑁。”忒修斯发现弟弟盯着自己的魔杖,“那是玳瑁壳,前天早上爸爸带我去对角巷买的,我们出门的时候你在睡觉。” 

“我可以碰一下吗?”纽特问。 

“你可以碰很多下,弟弟。”忒修斯说。

纽特腼腆一笑,轻轻握住了魔杖光滑的手柄,魔杖很快发觉这不是主人的手,略微颤动了一下才平静下来。忒修斯从书桌的左侧抽屉里翻出纽特的几张照片,小心地放入手提箱的夹层里,等到了霍格沃茨的寝室,他会把照片贴在自己的床头,只要起床便能看到。

“忒修斯,我不想自己睡觉。”纽特把魔杖放回原位,瞟了一眼箱子夹层里自己的照片。

“如果你害怕一个人,可以去找爸爸妈妈。”

“我不害怕。”

忒修斯合上手提箱,看着弟弟,微笑着叹了一口气。他牵起弟弟的手,领着他去了隔壁的房间。纽特绞着手指,不安地站在一边,看忒修斯为他整理床铺。一切都是新的,白纹绿底的枕头、柔软的床垫,鹅绒被上印着几只圆眼睛月痴兽——一种腼腆的神奇动物,就像纽特一样。

“来试一下。”忒修斯坐在床上,拍拍弟弟的床,见纽特不动,又催促了一下,“过来。”

纽特咬着唇局促地挪到哥哥身旁坐下。

“这是你自己的房间,纽特,拜托,别那么不自然!”忒修斯笑着把弟弟推倒在床上,自己也顺势躺下。纽特侧头看身旁的忒修斯,月光从窗帘缝中溜进来,洒在哥哥的半张脸上。忒修斯捕捉到了弟弟的目光,也侧头看向对方,他的眼睛亮闪闪的,像星星。窗外清冷的月光和房内温柔的灯光交叠在一起,铺满了整个屋子。

“忒修斯,你今晚会陪我吗?”纽特小心翼翼地拼出这一句话。

“啊……当然,当然。”忒修斯翻身抱住了弟弟,亲吻他的额头。

忒修斯在10岁那年第一次见到博格特。那夜,他从床上翻身下来,盯着角落里伤痕累累、正在哭泣的纽特,用身体挡住了床上睡得正香的真纽特。“你不是纽特,我知道你,妈妈说你是以恐惧为食的变形怪,我不怕你。”

博格特没有得到想要的恐惧,发出一声怪叫,很快变成了穿戴整齐的忒修斯。

“噗嗤。”忒修斯忍不住笑起来,“为什么你要变成……”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忒修斯版博格特打断了他:“再见,纽特。”这是纽特的博格特。2岁的纽特,最害怕与哥哥告别。

纽特没有在自己的家里见过博格特,那是因为忒修斯让父亲在自己和纽特的房间里布置了黑魔法屏障。“我不想让怪物吓到纽特。”他对父亲说。

斯卡曼德兄弟第一次分别的时候,忒修斯也不过11岁,他把自己的相框放在纽特的书桌上,用兄长的姿态告诉纽特:“看,纽特,我一直在这儿陪着你,你在家闹脾气了、闯祸了、哭了,我都能看到。”

“我不会做这些事情。”纽特低着头吸了吸鼻子,擦掉眼泪,抬头发现哥哥也在抹眼泪。

纽特的博格特会成为现实,忒修斯自见到它那一刻起就明白这一点。


  

鉴于忒修斯对侦探小说、犯罪故事和黑巫师的喜好,斯卡曼德先生有一段时间怀疑他会是家族里第一位斯莱特林的学生,当大儿子写信回来说自己被分进了赫奇帕奇,斯卡曼德先生倒是松了口气,他本人也是赫奇帕奇的毕业生,斯卡曼德夫人则毕业于拉文克劳。

忒修斯无疑是霍格沃茨最优秀的学生之一,不仅成绩优异,而且人见人爱——字面意义上的人见人爱。老师们夸赞忒修斯的课程论文,也惊叹于他对魔法的操纵能力。忒修斯在二年级加入了赫奇帕奇的魁地奇队,斯卡曼德先生从来不亏待自己的儿子,用两个月的工资给他买了1901年最新款的飞天扫帚,他的儿子当然不负众望,成为了赫奇帕奇最优秀的追球手,并在三年级与斯莱特林的一次对决中一战成名。

这样说可能不太准确,实际上,忒修斯•斯卡曼德从入学以来就是霍格沃茨的风云人物,因为斯卡曼德先生是英国魔法部国际魔法法律办公室的负责人,每次国际巫师联合会的峰会都有他的致辞,会后的报纸头条也总有他的名字。老师们一开始都叫忒修斯“斯卡曼德家的孩子”,一段时间后他才摆脱了父亲的光环,成为“忒修斯”。他想,等我弟弟来上学,你们会对我们斯卡曼德再一次刮目相看的。

“纽特,阿耳忒弥斯,我的小月亮……”赫奇帕奇的五年级男级长趴在床上微笑着自言自语,一张张翻去年圣诞节给纽特拍的照片,弟弟当时7岁,已经开始想方设法地躲避摄像头,忒修斯只能按着纽特,用青少年那已经覆上了一层薄薄肌肉的胳膊锢住弟弟瘦小的肩膀。“妈妈,快拍呀!”忒修斯笑着喊。

室友突然推门而入,忒修斯一惊,转头看向室友,扬起眉毛,对方没有照惯例敲门。

“抱歉,我以为你在魁地奇球场。”室友指指寝室的挂钟,“训练时间。”

“我请假了,回来收拾行李。”忒修斯从床上坐起来,用下巴努了努桌上的手提箱,“你知道,我弟弟的生日。”

“啊,你居然说服了布莱克校长?不愧是你,斯卡曼德。”

赫奇帕奇的级长一歪头,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忒修斯一年回家三次:暑假、圣诞节、纽特的生日。最后一项是有代价的特权,他答应校长帮忙监考低年级四个班的魔法史小测,还被送到邓布利多教授那儿帮着改了几百份三年级黑魔法防御术理论考试的卷子。学校的师资力量常年紧缺,老师们甚至比学生还忙碌。

“所以,你请假回家是为了给弟弟过生日?”

“是的,老师。”忒修斯笑了笑,嘴角温柔地向上一抿。

邓布利多想起忒修斯的博格特—-他弟弟受伤落泪的场景,这倒也合情合理。他边想边抬头看了一眼斯卡曼德家的大儿子,后者正襟危坐,一字一句地看学弟学妹们的答卷。

“题干的说法是正确的。因为人的恐惧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改变,博格特的形态也会随之发生变化。”忒修斯的视线在这个答案上停留了几秒,落笔打了个勾。


  

纽特11岁生日那天,斯卡曼德夫人给了他一只护树罗锅作为礼物,他把新伙伴放进自己的生态箱里,主动为妈妈送上晚安吻。晚安是说了,但纽特睡不着。

哥哥和父亲都没有回家,去年也是。对于父亲来说很正常,作为英国魔法界的外交部,他们的国际魔法合作司总是忙着把员工们送到世界各地,父亲这会儿正在沙俄魔法部参加交流活动。但对于忒修斯来说,这太不正常了,去年缺席的理由是在备考N.E.W.T.s,他想成为一名傲罗,因此必须在最难的魔药课和算术占卜课考试中拿到高分;今年说是在魔法部的傲罗办公室实习,工作太多,没办法抽身从伦敦赶回家。

纽特一直知道忒修斯在学校混得风生水起,年长者频繁的信件向家人——尤其是弟弟——分享了霍格沃茨的一切;纽特也知道傲罗实习期非常重要,如果表现不佳,很可能在实习期末收到拒信。

纽特认为自己已经习惯了离别,况且,他也有许多自己的事情要做,比如上课,他继承了哥哥的家庭教师,在去霍格沃茨之前,卢迪亚夫人会教他巫师进修必要的基础知识;再比如帮妈妈照顾家里的三只鹰头马身有翼兽,阿波罗已经愿意让纽特骑在自己的背上,虽然父亲不允许他们飞行,因为这会违反《国际保密法》;又比如充实自己的生态箱,妈妈为这个生态箱施加了无痕延伸咒,里面住了一只出生没多久的麻雀、三条金鱼和唯一一只神奇动物护树罗锅,他全心全意地为自己的动物们付出。

“所以,纽特•斯卡曼德,你已经像忒修斯那样独立。”纽特躺在床上告诉自己。过了一会儿,他坐起来,承认忒修斯没时间来给自己过生日还是有点令人难过。

护树罗锅在生态箱里叽叽喳喳,纽特轻手轻脚地走进去,新伙伴从树上爬到他的手背上。“怎么了,小家伙?……不,我没有伤心……你真好……这事关于我的哥哥……”

纽特进了哥哥的房间,护树罗锅跳到书桌上,纽特在凳子上坐下,看着护树罗锅打开哥哥上了锁的抽屉。说实话,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做。

抽屉里实际上没什么东西,最下面是几本麻瓜写的侦探小说,然后是一堆霍格沃茨的荣誉证书,最上面是一本日记本,看起来已经很陈旧了,可能是忒修斯从很小就开始使用的。纽特拿起日记本,想了想,没有打开,只翻来覆去看日记本的封皮,结果从里面掉落了几张卡片。纽特捡起来,是自己以前送给哥哥的圣诞节卡片。于是他打开日记本的扣子,想把卡片重新夹回去,但他一下子就愣住了,日记本里贴着自己的画、自己随手塞给忒修斯的枫叶、自己的照片……很多关于自己的东西。

或许是因为偷窥的罪恶感,纽特的心跳得很快,他急急地放好圣诞节卡片,合上了书。“我们没有做过这件事。”他对护树罗锅说,小家伙点了点头。

纽特在忒修斯的房间里睡了一夜,抱着哥哥的被子。第二天他推门出去,妈妈还不小心叫了他“忒修斯”——“忒修斯,我需要出一下门,早餐在桌子上。”纽特只应了声,没有纠正匆忙的妈妈,这不是第一次发生,在有兄弟姐妹的家庭里,老大的名字总是更顺口的那个。忒修斯比他先存在八年,这八年,仿佛扼住了他的喉咙,让他无法呼吸。

这天傍晚,当那只送信的猫头鹰急匆匆地冲进马厩时,纽特正在给阿波罗喂食,鲁莽的猫头鹰吓到了几只鹰头马身有翼兽,场面一度十分混乱,直到斯卡曼德夫人赶到。

猫头鹰带来了忒修斯的信,随信附带给纽特的生日礼物。它昨天就该到了,不知道在路上遭遇了什么,斯卡曼德夫人猜测是交通司的拦截检查。礼物是一张双面镜,忒修斯在信中说,这是他好不容易在魔法部搞到的,对角巷都不卖这个,只要对着镜子喊出对方的名字,两人就可以通话。

但是镜子碎了,因为猫头鹰和鹰头马身有翼兽引发的混乱,也因为纽特无法阻止这一混乱的发生,纽特没有告诉妈妈。他在马厩里找齐了碎片,把它们带回自己的卧室,小心翼翼地拼好,在裂缝间一点点挤入油桐果的汁液,然后放在窗台上晾干。做完这一切后,纽特把哥哥的相框挪到背对自己的角度,然后,趴在桌子上,哭了。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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